祭壇

一

明镜今晚要去见一个人。

对方是承德商会的会长，此番来上海表面是与明董事长谈生意，实际上是由中共地下党牵线，要这一南一北两位“红色资本家”商讨前线物资筹备的问题。

为表地主之谊，明镜定好了上海饭店的包间。她准时到达，把身边人都遣走了，四下里打量了下，走进了包房。刚摘掉手套，背后的门又被人推开了。

明镜转身，看到来人的脸，惊得手套掉在了地上。

啊呀，这来的，怎么是明楼啊。

二

明镜要见一位“红色资本家”，明楼当然知道。

他不光是知道，若不是他批准，也不会有这次会面。

半月前，“眼镜蛇”接到一份秘密电报，要求他负责两位一直暗中资助我党行动的商业人士的会面安全。这种事情原本应该找黎叔，不巧黎叔被明台那个小混球请去“两党合作”。明楼让阿诚去查查这位荣石先生的身份是否可靠、是否有一定的自保能力，以免连累大姐。

阿诚很快就回来了：“大哥，查清楚了。”

“怎么样？”

“和您一样，是个‘汉奸’。”

三

荣石是第一次来上海，被南方阴冷的天气杀了个措手不及。终于还是乖乖穿上容意硬塞进行李的大衣，把脸缩在毛茸茸的狐狸毛领中。

初次见面的明董事长失态的原因居然是“荣会长和我弟弟长得真像”？并且在初步谈妥后邀请他改天去家里坐坐。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，明董事长和他说话，用的是和弟弟说话的口吻，目光也不自觉有点慈爱。但是身为家中的老大，荣石已经许久不曾被人这样对待过，一时间只觉难以招架。

两天后，待他被明镜带进明公馆，看到在沙发上坐着看报纸的那个男人后，一时间也十分惊讶。

老子过几年会变成那个样子？！

四

明楼有点头痛。

大姐居然邀请那位荣会长来家里做客，还要求明楼不许跑去上班，并且用“周末去上什么班？你眼里哪还有这个家！”驳回了一切借口。

当他看到明镜身后的那个人，居然长着一张和年轻时的自己别无二致的脸，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傲气，甚至身穿着和大姐相似的毛皮大衣，交叠的手上还戴着一枚招摇的红宝石戒指，认真地听大姐说着什么时，头更痛了。

怎么好似他们两个才是亲姐弟似的？

明楼瞪向一旁憋笑失败的阿诚。

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！”

五

阿诚好久没有这么心情舒畅了。

大姐看着荣石，就像看出了一朵花来，嘘寒问暖，还催促他多吃点：“荣会长是北方人，上海菜可还吃得惯？”

荣石笑笑：“吃得惯。只是……我们那里的人饭量大，这小小一碗不够吃啊。能不能……再添一碗？”

阿香马上接过碗。明镜看着他朝气勃发的脸，无端感慨起来：“年轻人嘛，多吃点好。我们家明楼胃不大好，只能吃一点。要不是有阿诚在，这饭都吃得冷清。吃饭呀，还是一家子人坐在一起，热热闹闹地吃才好。”

明楼知道明台不在，姐姐觉得寂寞，便放下碗温顺地说：“那我和阿诚以后一定尽量回来吃晚饭。快过年了，我叫明台回来。”

明镜横他一眼：“现在懂得卖乖。我记得你呀，原来也跟荣会长一样瘦瘦的，怎么从巴黎回来就胖了？以后少在外面吃那些西餐。”

怎么又说到这事上去了？刚塞了一口米饭的明长官鼓着腮帮子，瞪圆了两只眼睛看着大姐，敢怒不敢言。

这顿饭怎么这么香，阿香的手艺又有进步。

阿诚又夹了块红烧肉，三两口把饭扒干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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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想看俩人面对面，胡乱写一点，好像没有起承转合也不能算段子。就当做脑洞记录吧，后面的还没想好。

想看这对水仙呀！